方至诚不满她离得远,果断一手抱着人肩膀贴近自己,一手将她手拉到自己腰间,脚也不老实,非要掺和让她跨到自己腿上,美其名曰:暖脚。
杨初意只是嘴里低喃了句“别闹”,却没有阻止他幼稚的行为。
爱或不爱,大抵从这些小动作里便能窥见端倪。
一旦你允许对方打破你的界限,那就等同于你的潜意识里已经完全接纳了他。
许多事情都发生得无声无息,可究其根本,一切都有迹可循的。
睡到半夜,方老太和方至孝忽觉身上凉飕飕的,睁眼一看,竟莫名其妙睡在了坟堆里。
一转头,方家先人斑驳的石墓碑赫然就出现在眼前。
两人吓得肝胆俱裂,想开口求救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起身逃跑也动弹不得,只能无望地哆嗦着身子。
春娘一早醒来便去换了身衣裳,最近铁头不愿意跟奶奶一起睡了,非要趴在她身上睡觉,有时是口水溢湿了她衣裳,有时被尿液泡了一身。
她起身时没看见婆婆和丈夫,叫了两声便没再找,收拾清楚后背着铁头出门干活去了。
说来还是上山找春笋的村民发现方老太和方至孝的,那时他们已经能勉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没求救成,反而先把村民吓得屁滚尿流。
胆大的三五成群一同前去查看,这才将人驮了回来。
村民认为是方家祖先发怒了,在暗中惩治方老太和方至孝,但是两人皆认为是杨初意和方至诚搞的鬼。
方至诚将一身伤展现给众人看,只说自己没这本事。
方至孝脸色惨白,但眼里依然藏着狠厉。
“这么多年了,村子里唯一有陌生人到访的就是你家,三里村干干净净的,能有什么让这些贵人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别是你带人进山断了村里的山脉水脉吧?”
方至诚嗤笑道:“属于我们村的也就后面几座山,你别说得连绵不断的山脉都是属于三里村的。你好奇我便告诉你,”
“我娘子之前好心抓贼,哪知帮的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怜我们家贫,又因家中父亲喜欢泡药酒,便叫我带路进山抓些山壁虎,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可以去!”
李太公痛心疾首训斥道:“诚小子,哪里要用钱你就说!是不是你家妹子不大好?那莫山就不能去,你爹就在那走的,还有之前那伙人的事你都忘了吗?!丢了命我看你一家女人孩子要怎么过活!”
李村子严厉异常,“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呢?!这些高门大户的人不一样,要是真在山里出了事,我们全村都要遭殃,再不能做这样的事了,听到没有!”
梁老语重心长劝导,“这两天才下过雨,即便人家威逼你行事,你推拒不过也该来找我们商量商量,怎么这般鲁莽做这样危险的事?你媳妇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