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她觉得楚静活得像一个正常人的时候，反而是沈仲招惹她的那段时间。

虽然很心疼她的遭遇，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段时间她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都鲜活了起来，会愤怒，会生气，会爆发，不再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娃娃。

但现在，那个会反抗的楚静再度消失，她又变成了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娃娃。

她的言行，决定，都按照着程序执行，满足着别人的需求。

而抛弃了自我。

看着这样的楚静，林淼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楚静她自己知道吗？知道她自己这样是不正常的吗？

那她该提醒吗？

直到两人分开，林淼都没想出答案，只是在分别后，坐在车里暗自叹气。

李濯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了？跟楚静出来逛街还不开心？”

林淼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跟楚静逛街就一定得开心？”

李濯低笑出声，“你跟楚静逛街都不开心，那完蛋了，以后你还是别去逛街了。”

“你什么意思！”林淼不高兴的瞪向他。

李濯立即认错，“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但你的脾气你自己也清楚，除了楚静谁还愿意迁就你，你自己想想你哪次跟除了楚静以外的人逛街逛开心过？”

林淼一想，还真是，她跟除了楚静以外的人逛街，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愉快，哪怕是跟自己的亲妈都是。

只有楚静，每次都是无条件的配合她，半点不耐烦都没有。

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楚静脾气好，她就是喜欢照顾迁就别人。

直到刚才，她才惊觉这不正常。

捂着唇低呼出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了？”

李濯疑惑，“发现什么？”

“楚静一直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