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是过去看了吗,没有请大夫?”
传书抬手抹泪,神情悲恸:“请了,大夫说是不行了!”
梁之于霍然起身,扔下手中的笔就朝外走,传书急忙跟上。
“这些日子不是说爹爹病情稳定么,怎么会突然不行了?”梁之于一面朝内院去,一面厉色问道:“昨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传书带着哭腔回话:“我也不知道啊,是方才夫人叫人来传的话!”
主仆两人一路快步进了观秀院,院中气氛凝滞,檐下立着的仆妇们,都面带惊惶之色。
梁之于冷冷的盯了她们一眼,快步进了室内,几个丫鬟鹌鹑般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左右扫视一眼,又抬脚进了内室。
内室气味混浊难闻,梁之于抬手掩在鼻子下面,他俯身去看床上的梁信。
梁信面色死灰,双眼紧闭,他抬手探鼻息,梁信气息十分微弱,似有似无。
胡夫人正坐在梁信床前锦凳上,正拿着帕子擦拭泪水。
一旁常用的大夫正低声说着什么,一面说一面摇头,神情凝重。
蔡凌玉面色青白的立在床旁,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梁信。
见了梁之于来,胡夫人双眼红肿,神情哀伤,她一把抓住梁之于的胳膊,哀声哭泣着:“儿啊,你爹不成了!”
梁之于扶着母亲的肩膀,示意张妈妈扶住她,又朝那大夫比了比:“借一步说话!”
大夫随着梁之于朝外走,蔡凌玉的视线在那大夫和梁之于身上打了个转,眼神阴冷。
梁之于似有所觉,回头瞥了她一眼,蔡凌玉忙移开了视线。
到了外间,梁之于挥了挥手,那几个丫鬟忙退了出去。
“我爹爹,他怎么会突然不行了?”梁之于眉峰紧锁,他本以为,以梁信的身体,就算中风,但至少活七八年没有问题,怎么可能骤然病危?
大夫左右看看,低声说道:“大人房事纵欲过度...”
“你说什么?”梁信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眼中满是质疑:“他一个废人,动弹不得!”
“哪里来的房事?”
那大夫苦着脸,“从脉象来看,就是如此!”
“且...”他左右看看,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二人听见:“我来时,大人他下体尚且遗精不止,似乎服用了什么助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