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通传着:“公子,大人叫您去前院一下!”
梁之于抬脚走了出去。
蔡凌玉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心里稍稍失落起来,又想着稍候拜了高堂,晚上入洞房,她的脸颊不由的烧红了。
喜娘忽然“呀”的一声:“这香什么时候熄灭了?”
蔡凌玉听着喜娘走到一旁,有什么东西盯噹一声碰响了,应当是喜娘揭开了香炉盖子。
片刻后,喜娘的脚步又朝着门外走去。
蔡凌玉暗自道:可惜不是在庐州,这婚事也太简陋了些,与她想象中的大婚,差的太远了。
她越想越难过,心里不由跳的快了几分,她不由得抬手抚摸着胸口,又觉得头有些晕,眼睛也涩了起来,上下眼皮有几分沉重。
许是喜娘重新燃了香,一股冷幽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这香以前没有闻过,倒是十分新奇,闻着这香,蔡凌玉觉得晕乎乎的头脑,渐渐的清醒了些。
忽然她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热的气息盘旋而上,有几分口干舌燥,她咽了咽口水,扬声唤道:“来人!”
“沏茶来!”
一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喜娘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厅内十分安静,隐隐约约能听见前院的喧闹声。
蔡凌玉舔了舔十分干燥的嘴唇,她大着胆子,将盖头半掀,左右扫视了一眼,见案几上还搁着茶壶茶盏,她起身走了过去,提壶到了盏茶,一口气饮尽了。
凉茶入口,一线凉意顺喉而下,她干燥的嘴唇稍稍缓解了些,不过须臾间,她觉得这渴还是没有解。
她有些奇怪,一连喝了三四杯茶,却仍旧无济于事,身体更燥热了几分不说,口中还是十分干渴,再要倒,茶壶已然空了。
放下茶壶,她转身抬脚要走回去坐下,眼前视线忽然模糊了几分,头上的盖头也随着她身体晃动,而摇摇欲坠,她赶忙抬手拉扯住盖头,心里想着:这盖头要由梁之于亲手来揭开,否则可不吉利。
想着今日是她和梁之于大婚的日子,她心里不由得乐淘淘熏熏然起来,脚下也如同饮了酒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