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好久不见...”
陈知白缓缓道。
柳如烟笑了起来,苍白小脸上挂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无声道:“好久不见,先生。”
陈知白温和一笑,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忽然抬头看着天幕,下一刻便痛苦地咳嗽起来,身上那件旧袄无风而动,一团团乌黑的梅花浸开,不多时便染成了一片乌红,最后整个旧袄都变成了再也无法洗净的褐色。
.......
“大哥,对不起,我没能挡住他。”
钟言站在院子里看着兄长身上那件灰色旧袄渐渐变成褐色,眼底露出深深的自责。
对于这个常年待在藏书楼的兄长,她知道的并不算多。
但是她知道陈知命常常坐在屋檐上沉默看着藏书楼,眼中满是敬重和不忍,也知道陈知安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在兄长面前老实的像个鹌鹑。
她是个聪慧的姑娘。
骄傲如陈知命,放肆如陈知安都对兄长如此尊敬,她很容易便猜到这位恭良温俭的兄长一定为这个家承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