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闯入的是什么毛头小贼,不想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油亮的垂耳兔。当真罕见极了!究竟这是从哪里来的神奇兔子,竟然比人类还精明能干。
果然有埋伏!
垂耳兔暗叹中计,内心却也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为何还会惊动了陈汉谋和孙子仲。莫非,他们早就怀疑上自己?
看见垂耳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神色淡定无波,既不害怕,也不逃跑,就像个人似地与自己对持,陈汉谋啧啧称奇,“小兔子,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奇物?我们守株待兔忙活这大半夜,莫非就是为了你?”
垂耳兔淡定地站在那里直视陈汉谋和孙子仲,不说话,也不动作,那眼神就仿佛在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夜会来?”
脑中电波仿佛接收到垂耳兔的问询,陈汉谋下意识回答:“我们大哥精通五行八卦,他推算出今夜将会有不速之客来访。嫂子擅长奇门循甲,她在大厅中布下阵法,你一来,铜铃响动,我们便知道,有人闯入。”
“汉谋!”孙子仲突然大喝,把陈汉谋从呆滞中吓醒。
陈汉谋抓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这么多秘密。他抓耳挠腮,不可思仪道:“奇怪,我怎么会主动向你解释……”
“你这只妖兔!”
孙子仲意识到是垂耳兔用眼睛控制了陈汉谋的心神,让陈汉谋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今晚的秘密。他大怒,举刀朝垂耳兔砍去,“我杀了你——”
垂耳兔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孙子仲,孙子仲朝前冲的姿势突然停止,紧接着大刀仿佛有自主意识般,脱手,朝另一边飞去,深深刺入案桌,入木三分。
孙子仲不可思仪地看着大刀脱手,满面震惊。
“子仲,你怎么了?”
陈汉谋也意识到不对劲,他意识到所有事情都是垂耳兔在捣鬼。他哇哇大叫,朝垂耳兔扑来,“你这只死兔子,我砍死你——”
“汉谋,停手,不得无礼!”
绿博渊的声音适时从纱帐后传出,紧接着,他清雅俊秀的碧色身影从纱帐后缓缓步出。
陈汉谋挥舞的大刀堪堪在垂耳兔眼前一公分处停下,就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他不可思仪地看着无论如何都无法砍下去的大刀,拼尽全力,却无结果,最后连手臂都开始颤抖。
“靠!”他忍不住暴粗,“他奶奶的,怎么这么邪门!”
“够了!子仲、汉谋,退下!不得对贵客无礼!”
绿博渊再次开口喝止。
陈汉谋不满地哇哇抗议,“大哥,哪里有什么贵客,分明就是只野兔子嘛!让我炖了它熬汤吃!”
绿博渊摇头,他这兄弟就是个实心眼,至今仍未看清楚状况。他反问:“野兔能够躲过你们二人的捕捉,野兔子能够控制你让你说话?”
“我……”陈汉谋顿时语塞。
他的确意识到了这只兔子的不简单。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