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每晚都会拥着她看,同她讲述,回忆,她安安静静的听完,被他拦腰抱上床睡觉。
她知晓,他是怕自己忘了他,所以才挂在屋中一次次提醒,一次次帮她回忆。
而她,不论是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都会竖起耳朵,十分耐心的听完,然后对着他笑。
“那时候的夫人可凶了,对我说尽了扎心之言。”
“哪句最扎心?”她轻声问。
萧渊作势想了想,说,“好像是那次在郊外,你说那死书生是你未婚夫的时候。”
“……”
“我差一点,就要杀了那人。”他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语气竟有一丝委屈。
“那你怎么没有动手?”沈安安轻笑。
“因为夫人你脾气太倔,我若是杀了他,你怕就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其实说起来,他应该感谢他父皇的成全,只是他不能说出口,因为于安安,入局而死的沈老夫人是她剜心刺骨的痛。
“是吗,如你所说,我既是那么心悦他,那又为何没有嫁给那个书生?”
话音一落,萧渊拥着她的双臂慢慢松开,一股幽沉慢慢散发而出,他把她身子转过来,和自己对视。
“你心悦他?”他垮着嘴角,不冷不热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