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再也没有羁绊。
尉迟砚默念‘交合’二字,她定然不会接受唯一的解蛊之法,目光平静移向他的脸:“什么副作用?”
“解蛊后您的身体愈渐变差,记忆有可能退化,或者失去部分记忆。”医师道,“以上都是轻微症状,再严重些,很可能变成连五岁孩童都不如的痴子......”
“……”
所以很少有下蛊之人会选择解蛊,要么不死不休纠缠一辈子,要么相安无事好好恩爱活下去。
解蛊于自身而言,不亚于自杀。
尉迟砚沉吟良久,白皙修长手指搁在紫玉鸠杖上一动不动,就在以为他会反悔时,只听他缓缓扯唇道:“解蛊吧。”
语气稀疏平常,没有半分不愿。
晚晚不想与他纠缠,他的接近于她而言只会是折磨和阴影,况且解蛊后他不一定能活。
他这辈子欠她的太多了,多到不可细数,自从遇上他的那一日,对她来说恐怕没有一日不活在噩梦中。
倒不如......就这样吧。
尉迟砚闭了闭眼,覆住滚烫阴翳的眸色,压下喉间酸涩,爱不是一味的强迫与占有,而是学会放手与成全。
可惜,他还是明白得太晚。
代价是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