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身后传来谢孤欢的声音。

冰雪之间,随行侍从替他撑伞而来,青色衣袍沾染雪迹,矜贵温柔。

他浅浅扫了眼尉迟砚,扶住面色苍白的玉晚:“晚晚,现在还不是时候,想必你已经发觉不对劲了。”

谢孤欢身后跟来一人。

绿裙窈窕,雪腮微红,利落挽着发髻,肩上披着白色狐狸毛,正是与玉晚同龄的秦之夏。

“之夏?”玉晚疑惑。

谢孤欢让开,秦之夏给她把脉,片刻后一副了然神情:“果然如此,在解蛊之前,他不能失血过多危及性命,否则你也会没命,你们朝代这玩意儿还真他娘变……”

她瞥了眼雪色温柔的谢孤欢,抵拳咳嗽两声,收敛粗鲁之色:“蛊这种东西还真是千变万化。”

玉晚摸了摸心口,一言不发。

难怪她控制不住对尉迟砚的情绪。

谢孤欢看向檐下之人,让侍从给他撑了一把伞:“想来摄政王听到了,你当初下的那只情蛊,副作用越发明显,正在侵蚀晚晚身体,若是迟迟不解,她早晚会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