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可有喜欢的?这只鹅黄软缎绣迎春花是京都最好的绣娘所织,你若喜欢,我叫人送去行宫。”

尉迟砚越过门槛,手里拄着紫色鸠玉杖,无视腿部的痛,高大身形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眼睫,语气放缓:“晚晚为我做的那只荷包,已经旧了,我一直好好放着。”

听他解释,玉晚想起当初他逼迫自己绣荷包,送给他做生辰礼,面色瞬间冷下去。

“摄政王阴魂不散旧事重提,是想提醒过去我在你面前有多不堪吗?还是说,你希望我瞧着荷包对你能留几分情意?”

她厌恶过去待在他身侧的每一日。

“我不是此意……”尉迟砚神色微怔,矜贵的王爷有些慌张,“晚晚,你忘了,我们的婚书还在,所以联姻之事……”

他们仍是夫妻,不需要联姻。

目下无尘的人样子颇为委屈。

“在我死后,你强迫与我订下的婚书?摄政王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尊重过我半分意愿?”

玉晚恼了:“过去我不想嫁你,将来也绝无可能。王爷怎么不拿镜子照一照自个儿的脸,就凭你如今这副令人作呕的样貌,还有那颗肮脏卑鄙的心,妄想我回去继续受你桎梏,日日演戏讨你欢心?”

她言语犀利,句句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