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长着一张文雅矜贵的脸,好歹脸皮薄些,可语气总是无端轻佻,看来在男馆浸淫不少腌臜事。

玉晚冷脸,面无表情瞪着他。

云憬假装看不见她的无声质问,余光瞥见掩映在院外的那抹墨色身影,唇角得意微弯。

在她发火前,他适时提醒:“公主,那个烦人的死瘸子来了。不如您让他好好瞧一瞧,多等一会儿,气一气他正好。”

他横看竖看,就是看尉迟砚不顺眼,许是情敌间嗅觉敏感,处处提防。

玉晚闻言果真暂且压制火气,不悦白了他一眼,推开他的脑袋,到底没处置他。

她神情颇为无奈,拿他厚脸皮没办法,幸好他是小倌,不是什么首辅家的小公子:“他如今又不知我身份,能气个什么七窍生烟?”

说话间,尉迟砚已经收敛阴暗情绪,一瘸一拐迈步至檐下,逐渐逼近两人。

炭炉烧得很旺,板栗圆滚滚躺在镂空铁架上,空气里溢出烤熟的果香。

他目光先是落在那张极其不顺眼,却清冽端雅的脸上,眸光危险紧缩,不禁想起上回宫门迎玉晚下轿,率先出来的男人就是他,脖子上吻痕斑驳,暧昧之色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