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醉意浓重,他仅剩一丝理智,也不想在晚晚牌位前杀生。

怕她嫌脏。

恒月惊恐拢起衣衫,来不及擦掉眼泪,连滚带爬跑远。

......

天光微亮,晨雾渐浓。

尉迟砚抬手撑起额角,重重揉了揉,勉强坐起身,嗓子刀割般痛:“冷羽,什么时辰了?”

冷羽派人打水进屋洗漱:“寅时。”随即补充,“您醉了一天一夜。”

“前夜谁来过?”尉迟砚习惯冷水浸脸,一时想不起前晚发生了何事。

“恒月姑娘来过,没待多久就让您赶了出来。”冷羽如实回道。

主子的命令他传达过。

有人要找死他也拦不住。

提及恒月,尉迟砚眸光沉了几分,忽然头痛欲裂,总觉忘记了什么重要东西,指尖滴落了水,滑入盆中。

那个女人越发不安分,仗着她那张脸,让他太过纵容,可前夜……

余光注意到脚边的书,面色顿了顿,深埋的记忆霎时纷至沓来。

晋国皇室......胎记......晚晚。

心中陡然一紧,他想起来了!

尉迟砚握紧木盆边缘,骨节青白沾染水珠,克制不住隐隐抖动,水中波纹四起,他不敢确认,还有一件事需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