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期盼过后面对结果一次比一次失望,同名者如过江之鲫,面容相似者寥寥,却无一是她。

“她和母后失踪在晋国天和年春末,找回那年在天玺年春末,父皇特意取的闺名,晚之,喻为晚来珍宝,为时不晚之意。”

谢孤欢指尖杯盏流转,嗓音柔凉解释,雪色脸庞多了几分笑意:“说来也巧,孤记得摄政王曾有一妾,不对,后来去世才追封的号,芳名也唤做晚晚。”

尉迟砚指节慢慢屈起,渐渐握成拳,回忆再次把他凌迟,阴郁视线终于从玉晚脸上挪开。

晚晚已经死了。

他亲眼目睹她没了心跳和呼吸,触碰过她毫无温度的唇,僵硬难屈的手指,也在她下葬后亲手挖过墓,看见冷冰冰的尸体……

她怀着对他的恨意死去。

至死也没原谅他。

他无数次幻想过,若她可以活过来,他可以去死,也希望是她故意耍弄他,可现实总是给他狠狠一击。

“……确实很巧。”

尉迟砚动了动唇,压下反复翻涌的情绪,阴寒目光掠向左手边:“各国邦交之际,沈世子和二皇子妃蓄意挑事对晋国不敬,有损国体,前者卸去世子之位,禁足国公府半月。至于后者……”

沈云兮莫名打了个哆嗦。

尉迟砚对她早就没了什么恩情顾念,有的只是受欺骗过后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