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碰见她不意外,早听说她坠崖中了两剑侥幸没死,后来还封了妃,目光在她脖子上长长的疤痕停留片刻,佯装惊诧:“那样长的疤都没死,你真是命大。”

话音轻缓淡然,赤裸裸讽刺。

“你!”沈云兮抬手挡住脖子上的疤,声音耳熟之余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敢置喙本宫容色!有种报上名讳,信不信本宫大哥和夫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脖颈上原有丝绢遮挡,不会轻易露出疤痕。今夜出门丝绢给园里的枝条刮花,叫婢女回去拿新的。

平日最忌讳借有人借此嘲讽,她自问和这个女人无冤无仇,反而连番受其言语挑衅,被迫吃瘪,哪能咽下这口气。

“何必着急,你早晚会知道的。”

玉晚好以整暇理了理袖口:“今夜分明是皇子妃差点伤了我,要不是银鸢出手快,这颗石子砸到的可就是我眼睛,该道歉的人是你。”

她无不言明,沈云兮伤的是嘴,而她差点伤了眼。

孰轻孰重,自有分明。

“强词夺理!嘶......颠倒黑白的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今日好好给你长长记性!”沈云兮嘴角抽疼,没见过恬不知耻倒打一耙的人。

她气得扯嗓大喊,顾不得猜测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反正她娇惯蛮横惯了:“来人......”

玉晚淡漠掀起眼皮:“银鸢。”

额角那颗珍珠光芒微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