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眉梢阴寒迟迟不化,闻言悄然捏紧拳头,狠戾危险质问:“你不是说没其他副作用吗?为何现在......”
为何现在连靠近也不能。
医师解释:“世间蛊本就千变万化,非常人所能控制。”
一旦使用,便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王爷不会不明白。
“那可有办法解蛊?解蛊后她......”尉迟砚突然痛恨让她用蛊的决定,整个人迷失在黑浓的雾里,踟躇不前。
“蛊虫属南疆产物,此距南疆千万里,来回之际玉夫人怕已来不及。”医师如实说道,“而且夫人死症根源并非蛊虫,她本就精元枯竭命不久矣。”
何况蛊虫向来无解。
她还是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尉迟砚身形微晃,体内力气仿佛抽干,喉咙发不出声,最后只得干涩动唇:“下去吧。”
不知是否受情绪影响,那条跛腿愈发寒痛,脚底筋脉扭曲,唇色渐渐发白,如坠数九寒天。
可他浑不在意。
比起她,这点痛不算什么。
尉迟砚缓缓靠近床边,垂眸盯了玉晚半晌,伸手去碰她的脸,半空中顿了顿,还是选择收回,看向她微弱起伏的心口。
心脏处传来的绞痛,呼吸猛然一窒,喉咙发酸,连带着眼底也干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