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迷期间,白玉珠失去药效,他只得日日穿着祁景阑的旧衣,混着药香哄她入睡。
但今日他不想穿了,衣襟半敞,坦然大方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玉晚觉得他在生气,可不明白他为什么气,胃里酸水在喉咙滚了滚:“妾身在数羊,很快就能睡着,王爷不要打断妾身。”
她转回脑袋,盯着头顶的薄纱。
半个时辰过去,一百只羊数了千遍。
玉晚再次睁眼瞪他。
“夫人今夜怎么失眠了,是没有闻到熟悉的气味么?”尉迟砚扔了书明知故问,躺在她身侧,支着额头笑容古怪。
玉晚移开眼,隐隐察觉他在酝酿什么。
视线从他半敞开的胸口收回。
“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喝了太多水,一下子睡不着情有可原。”
她面不改色闭上眼,假装感受不到身旁炙热视线,不耐烦道:“很快就能睡着了,你别吵妾身。”
肿胀的手指却猛地颤了颤。
伤口疼意再次袭来,她咬牙隐忍,细颈上的薄汗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