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那位母亲,可真是大善人,一心为本王着想,却连本王要的是什么也不在乎。”尉迟砚胸口的皮肤泡得通红。

暗色的眸底阴冷、诡鸷。

雾色下戾气骇人。

嘴上说着不跑,实际上跑得比谁都快,又在骗他。

“主子,您......”冷羽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只听见身后水声四起,尉迟砚直接从浴池站起身,从池里出来,穿上衣服:“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

他语气冷冰冰。

一副要‘打断玉晚的腿’的架势。

“可是主子,您若不泡一宿,那您的腿......”冷羽担忧道。

“反正都好不了,也没人会在意,泡那么久作甚。”尉迟砚冷恹道,打开门夺过门口护卫的鞭子,头也不回向夜色深入。

他语气自暴自弃,还带着瑟骨的寒意。

冷羽立马追上去,头皮发麻,王妃要不跑远些吧,千万别被抓到,不然主子绝不会放过她。

尉迟砚刚走出皇宫,一辆马车将他拦住,是宁远侯府的人:“摄政王,宁夫人头疾发作,要您前去看看。”

宁夫人生下前夫之子后犯上了头痛症。

侯爷在世时,一门心思宠着二嫁的宁夫人,他不在了,就是尉迟砚常去过问。

“本王又治不了头痛,叫宫里的太医,全都去侯府问诊。”尉迟砚目光冷恹,“本王还有要事,别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