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了玉晚两句,起身去往隔壁。

玉晚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似乎觉得他表现出来的矛盾很可笑。

“你现在感觉怎样?”沈扶卿面露难色,“抱歉晚晚,我方才说话过激,云兮性子从小骄纵,你受委屈了。”

婢女把新熬的药端上来。

沈扶卿接过:“我来吧。”

玉晚摇摇头表示没事,浑身没有力气,只得任他喂药。

药味苦涩,他细心捏着帕子替她擦嘴,难得温情。

恍惚间好似又回到当年,她五岁那年刚来国公府就生了一场大病,沈扶卿身为哥哥,忙前忙后亲自给她熬药喂药。

沈扶卿看她也不抗拒,便温声道:“晚晚,云兮向来骄傲,若是知道与寡妇同为平妻,定会伤心。”

玉晚抬起眼皮看向他,心里那丝温情渐渐消散。

“要不你同摄政王说一声,自请下堂做侍妾,比侧室位分低,也好让云兮好受些。”他带着商量的语气,“反正你已经嫁过人,不必在乎名声。”

沈云兮的喜怒哀乐于他而言更为重要,事事替她考虑周全,不可不谓是顶好的兄长。

玉晚偏过头,避开他递过来的勺子:“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