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很想缝住他的嘴。

“都是人之常情,有何好害羞的。”

尉迟砚未错过她眼底的羞赧,故意抓握自己右掌给她瞧:“你尿了本王一手,本王都没拿你是问,你还委屈。”

他故意抬手,在她瞪圆眼怒视下,恶劣嗅嗅手背,表情古怪难评。

耳边传来轻嗤:“瞪着本王作甚,难道你也想闻闻自己什么味儿?”

玉晚登时从脸红到耳尖,仿佛烧开的水壶,下一瞬便要炸开,羞怒得快要钻进地洞。

他真的有点贱……

尉迟砚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恼怒,便不再逗她,闭上双眼按住大腿,眉头渐渐蹙起,连同脸上伤痕也不禁凌厉起来。

悬崖危险丛生,不少毒物横行,他掉下来后,双腿砸在石头上,还让毒草割伤,腿已渐渐无法动弹。

玉晚注意到他闭目休息,连忙小心翼翼靠近火堆,忍住羞愤,捏着裙摆专注烤火。

她虽不是故意,可昏迷失禁尿了他一手,想想都羞得要死。

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活像山野林间勾人的小妖精,惑人而不自知。

殊不知身侧之人悄然掀眸,视线从她细嫩的后颈,移到她微抿的朱唇。

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也没她白净细嫩,让人忍不住想上手轻抚,试试到底有多柔滑。

不知不觉间,尉迟砚目光从上至下,慢慢移到她白皙的小腿,嫩如藕节,一只手便能轻易握住。

他眸光渐深,眼底危险让幽暗灼灼代替,仿佛黑夜里出现的恶狼,对猎物势不可挡的占有欲。

若是这双腿放在......

念头一出,尉迟砚几不可察蹙起眉,呼吸渐渐紧促,口干舌燥,他怎么可能会对寡妇生出旖旎的心思。

暗暗压下心底躁火,孤男寡女,她衣衫不整,定是故意勾引。

等尉迟砚再次瞥去,只能看到她抬起的皓腕,腕上玉珠醒目,眸光沉了沉。

她对亡夫念念不忘,整日戴着遗物。

也不知她亡夫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她情深意切。

玉晚烘干衣裙坐到一边,山洞黑漆漆的,不时阴风阵阵,她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些害怕。

于是极其小心,慢慢挪动步子靠近尉迟砚,见他已经睁眼,尴尬移开眼:“我听你们说要收集刺史罪证,可有找到?”

“美人纸可听过?”尉迟砚神色恢复如常,抵拳咳嗽两声。

玉晚光着脚挤压石子:“有所......耳闻。”

美人纸又称肛狗,是某些变态的权贵子弟,为满足特殊癖好,专拿妙龄少女之舌,去擦拭他们的屎尿屁,恶心至极。

光是想想,玉晚心底都忍不住生出恶寒。

“李隆坤极其奢靡使用美人纸,在巴蜀做惯土皇帝,分不清谁是正主,留着也无用。”

尉迟砚灼热目光从她玉足收回,不介意玉晚听到秘密:“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本王那日废了他的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