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潮也招呼阮江月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走远后,陈玄瑾唇角扯了扯,自行上车也离开了。
……
霍府马车上,阮江月脸色极其难看,气愤不已:“闹了这么大的一场,最后太师和皇后都是关在自己的地方思过。
说什么查完问罪,就怕到时候和以前一样,不会问罪,而是只办下面虾兵蟹将,不会动他们吧?
我看,如果不是殷显迷迷糊糊说了些咒骂昏君的话,他都未见得真的动殷家!”
“嗯。”
霍听潮容色淡然,拎起小几上的茶壶给阮江月沏了一杯递过去,“殷家和皇后在他身边多年,插手朝政、宫务等。
他早已经习惯了,心里不是不清楚殷家罪大恶极,但却下意识地依赖殷家与皇后,所以不想大动干戈。”
“这种依赖害朝堂、害百姓,他可是帝王,怎能——”
阮江月紧紧抿唇,片刻后她忽然盯着霍听潮,眼神灼灼地脱口而出:“不然,夺了这帝位,你来做好了。”
话一出口,她心中振奋,只觉这是最好的办法,立即便凑近霍听潮面前。
“你是永安王,永安王向来都是众望所归,如今霍家也有实力支持你一争,到时候你再上位,就可以自己做主。
也省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还在那里占着位置,帮殷家说话!”
霍听潮轻轻一笑:“大胆,竟想谋反?”
“我说真心的呀!”
阮江月眉头紧皱,又凑近了几分,“而且这怎么能叫谋反?这叫拨乱反正好吗,当初先帝原本是要让你母亲镇国公主做太女的。
如果不是她云游,她是南陈女帝,你一样是要继承皇位的。
你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又是众望所归,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是么?”
霍听潮捏了捏阮江月的下巴,阮江月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端起先前沏好的茶,喂到了阮江月的唇边。
阮江月话没说出来,直接喝了满口香茶。
她瞪大眼,把香茶咽下去,气鼓鼓地皱眉看着他,“我在与你说认真的,你怎么还和我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