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当初在北境胡作非为也是你们授意。
还有禁军围堵霍老先生的事情,也是你们让禁军干的,事败就直接栽到元海头上,让他被黑锅!”
“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些话?!”殷太师冷笑道:“老匹夫,你要么拿出证据来,否则老夫今日绝不与你干休!”
南陈帝一下子被点醒了,立即道:“对对对,要证据,咱们说什么要讲证据,摆出来再议。
如果没有证据,就随便乱说,有攀诬之嫌。
你不要以为你是元老大臣,朕就不会治你的罪,听到了么?”
鲁国公微微一僵,脸色极其难看地闭上了嘴。
他要是有确凿证据,早就甩殷老贼脸上了,哪会在这里做口舌之争?
南陈帝瞧他闭嘴,好似也有了勇气,看向陈玄瑾:“你拿了验尸单,姑且就当你说的都对吧,
可是你怎么证明,那元府的守卫说的都是真的,证据呢?”
南陈帝又看向霍听潮:“望舟啊,你看,这证据是不足啊,对不对。”
“听起来的确证据不足……”霍听潮出声,南陈帝立即笑起来,“对啊对啊,所以——”
但他没笑两声,话也没说几个字,霍听潮便继续道:“我手上有另外一份证据,请陛下过目。”
南陈帝笑容僵在脸上,眼睁睁看着霍听潮从一旁人的手中拿来一个木匣子,打开递到他面前。
那个人……一个女子?
早朝议事怎么会有个女子?
南陈帝盯着阮江月看了好半晌:“你是谁?哦,朕想起来了——”
他在庆功宴封的那个凤翎将军!
他这样一出声,不少官员的视线都落到了阮江月的身上。
官员们的朝服都是按照品级各有颜色。
阮江月的这一身烟霞色,在一众官员之中实在是突兀而刺目。
一个站在男人中间、站在朝廷官员堆里的女人。
好似本身就是个极其怪诞莫名的存在。
阮江月被大家看的浑身紧绷,却心底自有韧性,面不改色:“陛下,这是婉姝郡主亲手交给我的,元海这些年为皇后娘娘办事的密信。
以及买卖禁军名额、军中职位、克扣军费等的证据,一笔一笔清楚明白,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