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也是无聊,就进来了……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周到,已经送来了。”霍听潮说着,引阮江月往里头走。
阮江月跨过隔断的时候,看到里间桌上摆着茶水和糕点。
霍听潮松开阮江月的手腕后,两人坐定,他为阮江月沏茶。
阮江月双手一抱搭在那榻上的小方桌上,瞧着他沏茶动作雅逸出尘,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
“我已经知道了。”
“哦?”
“实不相瞒——”霍听潮把茶杯送到阮江月面前,抬眸:“我方才坐着无事,所以窥听了。”
阮江月怔了下,“窥听?那你都听到了?”
“嗯,都听到了。”
“……”阮江月默默一瞬,失笑道:“你倒是坦然,不过我若有你这般窥听的本事,我也会去听些自己好奇之事。”
她不觉又回忆,自己先前和婉姝郡主对话都说什么了?
好像说自己是晋阳王的人?
阮江月迟疑道:“这次又让晋阳王背黑锅了,不过他与你我本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算冤枉他吧。”
“是。”
霍听潮点点头,笑看着她又说:“你方才……我有些日子没听你那样说话了,很有些新鲜。”
“哪样啊?”
阮江月回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是说我挖苦婉姝郡主的那些话吗?我也不想那么刻薄的。”
谁要那个女人骂元卓一是北境野种。
元卓一在京中吃苦受累,去北境风吹日晒雨淋,都是婉姝郡主害得,她抢了别人丈夫,她的孩子抢了别人父亲。
她怎么有脸骂别人?
阮江月又怎么可能忍得了?那自是毫不留情地修理她。
不过尖酸刻薄地用言语修理别人,被霍听潮听到了,感觉也是有点不体面,她赶紧换了个话题。
“我看婉姝郡主的神色,应该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