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徐宁的幕僚,周堂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是故意的!
燕驸马气煞了。
攥紧拳头,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喊:“周堂!”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迎面吹来的冷风,以及冷风里掺杂的一股腥臭味。
燕驸马的心腹问道:“要去告诉徐大人吗?”
燕驸马不悦道:“都不确定,何必多事?”
话虽如此,这一晚,燕驸马心神不宁,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直到第二日,他上街时看见徐宁。
顿感疑惑。
大清早的,徐宁不去上朝,来这茶楼里干什么?
徐宁也看到了街上的燕驸马,发现他似乎欲言又止的。
徐宁蹙了蹙眉,想着寻个机会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还不等他开口,毛六就急匆匆地跑来道:“大人,不好了。”
“今日早朝都察院参了罪奴所的马修文,连带着刑部大臣都骂了一遍。”
“刑部的人气不过,当场提审马修文,可他一口咬定是咱们府的幕僚傅先生指使他的。”
徐宁当即怒斥道:“混账,马修文根本就不认识傅迁。”
毛六着急道:“坏就坏在这儿,刑部的人要提审傅迁,发现他竟然死了。”
“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宁一脸惊诧,傅迁死了,他怎么不知道?
“昨夜。”燕驸马走上楼,缓缓说道。
而他看向徐宁的目光,变得格外凝重。
徐宁怒道:“不可能,昨夜死的,为何没有人通知我?”
燕驸马嗤道:“因为……办案的人是周堂!”
徐宁面色大变:“那也不可能不告知我,傅迁是我的人!”
燕驸马道:“人是晚上死的,周堂忙着追凶,情有可原。”
“而且,人不是死在徐府,一时无法确认死者身份也属正常。”
徐宁狂怒道:“胡扯,一派胡言!周堂见过傅迁,不可能不知道是他。”
燕驸马继续道:“可能凶手早有预谋,当场割下了傅迁的首级带走。”
“凶手是谁?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们想甩锅给我!”
徐宁气得脸色涨红,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