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业的脸瞬间肿胀起来,双手捂住,面上大怒道:“老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教导我的学生,你怎么能动手呢?”
秦韵冷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是在教导学生?那为何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秦韵拿起王景的手掌看,掌心都已经打出血泡了。
林司业心虚,但却不肯承认是自己罚重了,反而怒声道:“这是国子监的事,您管不着!”
秦韵大怒道:“国子监的事?你们国子监祭酒我都打得,我还怕你?”
说着,举起老龙头拐杖,重重地朝着林司业的身上砸过去。
要不说实心就是好打,才几下那林司业就一边闪躲,一边告饶道:“老夫人息怒,老夫人先停下来,老夫人先听我说啊。”
秦韵打过瘾了才收回手:“好啊,我给你机会解释。”
“说啊!”
只见那林司业缩了缩脖子,鼻青脸肿的,额头和嘴角都见了血。
他疼得倒吸凉气,可看见秦韵那龙头拐杖,眼神恨了恨,到底不敢还手。只是是憋屈地解释道:“老夫人息怒,是你这孙儿不成器。”
“我让他作诗,他作不出来我才打他的。”
王霁站出来道:“祖母,他说谎,四弟做出来了。”
“孙儿也做出来了。”
“不过孙儿做的他挑不出毛病,就让孙儿出去站着。”
“四弟年幼,做得不好,他就罚四弟打手板。”
王景点了点头,哭着背诵:“孙儿作的:四四方方一小天,朗朗诵诵念诗篇,夫子惊闻一声起,害怕戒尺落掌心。”
林司业心虚道:“这哪里是诗,简直是一派胡言。”
秦韵冷笑道:“这不算?那我这里有一首,林司业请听。”
“茫茫旷野路,昼夜无限长,天高摸不着,地广人烟少,唯母最刚强,护儿安无恙。”
“林司业以为如何?”
林司业涨红着脸道:“这宛如小儿歌,哪有诗之美韵?根本算不得数。”
秦韵问道:“依照林司业的说法,若是此学生为司业的学生,也要挨打?”
林司业当即道:“那是自然。”
“嘭”的一声巨响,秦韵的龙头拐杖再次狠狠敲击在林司业的头上。
“啊!”
“你干什么?”
“你再打我要叫人了!”
秦韵怒火中烧道:“你叫啊,最好叫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还想弑君呢。”
林司业吓得脸色骤变,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想弑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