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走廊的女人们便是哄堂大笑。
偏在这时,五楼最东边的套房里面,一个中年女人翩然出现在走廊边。
仗着自己男人徐长河是部队最大的官儿,这女人眼神冷漠的朝楼下扫了一眼,“这谁呀?咱们大院什么时候还搬来这么个穷酸样。”
同样住在五楼的刘春丽,撩着一头齐肩碎发,嬉皮笑脸的说:“还能是谁家穷亲戚呀?”
这女人讲得唾沫横飞,便把昨天团部选拔临时卫生员一事进行添油加醋之后讲给大伙听。
“那两个土包子还以为跟着出去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哼,我倒是想看看,过个十天半月回来,她儿子会不会饿死哈哈哈!”刘春丽笑声犹如鬼魅那般张狂,毫无怜悯和人性。
听到楼下小孩子的哭叫声只觉得厌烦不已。
整整五层楼的女人们三五成群,讲得唾沫横飞,全都在讲一些从战地发回来的道听途说的事儿。
徐长河家那位养的白净的女人脸颊皱了皱,悠然转过身,回屋继续听收音机里面的歌曲。
楼下,翟青松见孩子像是哭累了,恹恹地趴在他肩上,他抖了抖手臂上的宝儿,“宝儿,你不哭了?”
早就饿的没点力气的小家伙,吸了吸鼻子,哭声也只好停下来,“大伯,我还是想吃饭饭,像咱们家里那种玉米碴糊糊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