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不是痛么？这么多话，我看你倒是会装。”傅厌辞总算纡尊降贵过去又倒了点水，端过来，凑到她面前，“喝。”

这个姿势不大好喂水，前边第一次喂时他就让沈岁眠呛了两口，只是当时她心里还有些无名火，便忍了过去。

这一次又呛着了，她猛地咳了几声，才发现他是有意为之。

沈岁眠鼓着腮，不去喝水，“大人，您把桃酥叫来吧，您再这样我还没疼死就要被渴死呛死了。”

“那就不喝。”傅厌辞也不惯她，撩开衣摆坐在床边，“我独处时，除琐事外，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

沈岁眠仍没有力气，身上穿得又少，只好勉强翻了个身，拽来一旁的被子挡了挡上半身。

“大人明明讨厌我，当我是养不熟的小猫小狗，却又喂我喝水，明明可以叫其他人来替我擦洗上药，偏偏又亲自替我做这些，既然不喜欢别人伺候，那更是不乐意伺候别人才是。”

傅厌辞听懂了她言下之意：既然这样，怎么不放着她自生自灭罢了？

“既是我的猫我的狗，生死自然不由别人决定。”

他嘴角微微掀起，冷玉一样的面容上露出讥诮，“怎么？难不成你还是个养得熟的东西？被人勾勾手指，不论真假就随人去了，你知不知道——”

傅厌辞狠狠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