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子便是拿公主来配都绰绰有余，九野可不认为傅厌辞日后真的会与沈岁眠这等身份的女子成亲。

况且凉山王在滇南势大，之前虽与相府从无往来，却也没必要因为沈岁眠，反而让傅厌辞去多一个仇家，如今将她送还，说不定主子日后在滇南还能多一个助力。

方氏很快就赶了回来，但这一次脸上的喜色消失了些。

“刘妈妈说……沈姑娘的身契被大人拿走了。”

叶灵灵一愣，唇角的笑险些挂不住，“这是怎么回事？”

方氏摇头，她也不知情，只晓得那刘妈妈支支吾吾，不愿说出更多来。

叶灵灵只好向陈令解释：“不如陈世子今日先将沈姑娘接走安顿，届时咱们再派下人将沈姑娘的身契送往陈世子处就是。”

方氏接着补上：“沈姑娘如今虽是奴籍，但在园中的衣食住行从未受到慢待，陈世子大可以放心。”

陈令点点头，仪态无可挑剔，“这些年我与沈世叔时常通书信，今日这些信也带了过来，若是岁眠不信，可以看看这些书信。”

“不必了。”沈岁眠突然出声问道：“陈世子，你介意我之前在教坊司时的受的苦么？介意有可能不止一个男人曾经碰过我么？介意你要带走的女人或许曾经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么？”

她说得粗鲁，花厅中的其他人听起来都不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