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眼神不虞,显然是不高兴。
沈岁眠看着勾在自己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这人怎么动不动就不高兴,再说了,惹他的又不是她。
“大人,方才我在外边打拳出了一身汗,衣裳也沾了灰,这不是唯恐污了您的眼,打算去换身衣裳吗?”
“是么?”
傅厌辞手一重,将她拉到身上坐着,见她身上的确有沾到的草屑灰尘,双眸嫌弃地剜了她一记。
“跑外头撒欢去了?还真没把自己当个伺候人的。”
傅厌辞手边有干净帕子,他拿来,将沈岁眠手指上的一些尘埃细细擦去。
沈岁眠的确有些热,但傅厌辞身上体温素来略低,她眯着眼,靠进他怀里,干脆坐实这个“没把自己当个伺候人的”——
“大人,我渴了,要喝茶。”她娇娇气气指着九野重新换好之后傅厌辞还没喝的茶水。
傅厌辞仍低头在给她擦左手,修长的手指隔着帕子一寸寸捏过她柔软莹润的的掌心。
“大人?”沈岁眠见他不吭声,又娇娇软软问了一句。
傅厌辞抬头,“怎么?打算让我亲手喂你喝不成?”
嗯?沈岁眠低头,见这人另一只手竟然开始慢慢拨动她的衣襟系带,连忙转过身子拿起茶盏一口气喝了大半。
临了长舒一口气,“还是九管事泡的茶好喝,我那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