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地的壮汉尸体,他已经看过,全是一剑毙命的狠辣手法,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她一个小姑娘随便就能杀掉的。
他见南雀身上衣裳还打了补丁,料想对方或许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高手,便正了正色,朝南雀微微躬身。
“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姑娘,不知公子贵姓,家住何方,待我家主子回来之后,必定要多谢公子。”
南雀始终抿着唇,闻言看了沈岁眠一眼。
“不必言谢,路过而已。”
方才他见沈岁眠杀人时,本不想掺和,打算就此离开,但看了一眼地上这几个流氓的死法之后,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记忆里同样有那么一位武道高手,左手刀与右手剑都用得出神入化,用刀时大开大阖,斩落亡魂无数,用剑时诡谲如梦,因为不耐烦所以经常干脆一剑封喉取对手性命,蜻蜓点水般毫不费力地收割掉一条人命。
那人曾说:“比什么剑招剑术,这样最省力气。”
而眼下,他却再次看见如出一辙的杀人手法。
他的确愣住,直到耳畔传来她懒洋洋的,熟悉的使唤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