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厌辞只在她抬头的视野里留下紧绷的下颌线。
“不想被我扔到地上,就管好自己的嘴。”
他垂眸,语气清浅又淡漠。
“还有爪子,不想被剁了就别再乱摸。”
沈岁眠虽然没心没肝,可这会儿也的确没力气,连忙搂紧了傅厌辞的脖子。
只是手痒摸一摸他骨架,想看看他根骨如何罢了,说得好像占了他多大的便宜,明明刚才几乎要被囫囵吃掉的人是她好么?
两人如今的模样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傅厌辞衣冠楚楚,连头发也一丝不乱,还是那副雪捏玉砌的模样。
反观沈岁眠,她从上到下,不论是头发还是衣裳,几乎没一处齐整的,连勾在傅厌辞脖颈上的手腕,都酥软得不能让人细看。
她自己的衣裳因为被傅厌辞嫌弃全扔在了书房,这会儿身上穿着傅厌辞的一件中衣,对她来说过于宽大,他看得皱眉,又把外袍给她披上了。
沈岁眠颓丧地想,傅厌辞跟自己之前想的何止大相径庭,简直天差地别。
从前她眼里的傅厌辞,好好的一位山间明月、水照冰霜,怎么私下里这么荤素不忌的。
绣园里养的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难不成他每日在书房里处理完公务,便会召来不同的侍婢,挨个尝一口她们嘴上的胭脂?也叫她们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