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现在,他随手撩起珠帘的手指,正缓缓在上边摩挲,另一只手执着一柄腰扇,腰扇上绘满了人头兽身的狐仙鸟妖。
“这是怎么回事?喂,图勒津,死了吗?”
萧见寒一眼瞧见四仰八叉倒在软毯上的图勒津,但一张毯子盖在后者脸上,不知道是醉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见图勒津睡了,他这才转过眼,似乎才发现这马车里还有个身量娇小的姑娘。
四目相对,沈岁眠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在马车一侧,掩住了自己的脸。
“你又是谁?下来回话。”
萧见寒挑眉,嫌弃马车中浓烈的香料气息,不肯上车。
沈岁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愿让萧见寒察觉图勒津受伤一事,只好低头随着萧见寒下了马车。
她方才在马车里与图勒津斡旋,才出过一身大汗,身上同样沾染着浓烈的香料味,将她本身的气息彻底掩盖了下去。
让萧见寒看在眼里,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方才图勒津拉着她去马车里快活了一番,把人糟蹋得像朵揉皱的白栀子,自己爽了,又醉倒在马车里呼呼大睡起来。
“衣裳系好,少恶心本王。”他嫌弃地拿腰扇挡住自己视线,懒得看她。
沈岁眠无法,只好垂着脑袋把自己扯散的衣襟又一一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