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路北方和季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见陶勇母亲脱离生命危险,路北方和季蝉才准备离开。
在这时,陶勇的大舅快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诚恳道:“路省长,这次……真的多谢你们了。之前是我们情绪太激动,说话也不好听,您大人有大量,莫往心里去。”
路北方伸手朝陶勇大舅的手握了握,用力晃了晃,脸上真诚道:“他大舅,您这话就见外了。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作为省领导,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安抚好你们的情绪,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现在阿姨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事。后续咱们一起努力,把事情都妥善处理好。”
陶勇的大舅眼眶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路省长,您能这么想,我们就放心了。其实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儿子没了,妹妹又遭这么大罪,你们还急着让我们签火化协议,实在接受不了。”
路北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解释道:“大舅,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们之前的工作人员确实考虑不周,没有充分考虑到你们的感受。但请您相信,我们处理这件事的初衷,一直都是希望能给陶勇一个公正的交代,给阿姨妥善的安排。现在,等阿姨的病情稳定后,咱们接下来就好好处理陶勇的后续事宜!”
“嗯。路省长,我们听您的。”
……
路北方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三点半。
屋内静谧无声,只留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银白的光线。
路北方拖着沉重的步伐,本想在沙发上小憩片刻,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可这一躺下,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多钟,妻子段依依起床准备送小孩上学,这才发现蜷缩在沙发上的路北方。段依依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埋怨,埋怨道:“你看看你,忙成什么样了,回来都不知道回房间睡。”
路北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撑着起身,脸上满是疲惫与歉意,简单洗漱后,便叫司机来接自己去省府上班。
现在,全省府大院的人们,都知晓了前一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