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由着他发泄，愧疚、自责和痛心再次卷土重来，不停地折磨着他。

他颔首，想了好久的辩解溜到嘴边，却只是一句自责，“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深陷险境，不该抱着她往海上逃，我最不该的，是没能替她去死！”

最后一句几乎用尽他的全部力气。

“你当然应该替她去死！”

庄舟简直要疯了，“殷姬一心想要杀的从来只有你，想要赶走的也只有你，瑶瑶是心疼你才会跟你一起离开，甚至为了你，愿意搭上她的命！”

“萧衍，你最不该的，是居然连她的尸体都没能护住。”

庄舟再也忍不住，他话一说完就将萧衍拽倒在地上，扬起拳头就要揍过去。

“大人——”

眼看拳头就要落下，房门忽地开了。

柳昭昭连忙跑过来护住萧衍，“莫要冲动！大人先听我说，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萧大哥他愧疚了五年，您也找了五年，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何不坐下来好好说？”

庄舟愣住，复杂地看了眼柳昭昭，又回头望了眼萧衍。

“她什么都知道！”

“萧衍，你这些年一直都住在这儿？”

萧衍痛得喘息，他拉开柳昭昭，“你让开，不必拦着他！”

转眼，他望着庄舟，缓缓道：“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难受，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今日你来了，该面对的，总该面对，你心中有气，有怨尽管冲我使来，我保证我会还手！”

“呵，你以为我不敢！”

庄舟此时心弦崩塌，听到这话立马一个拳头挥过去。

萧衍痛得闷哼一下，整个人滚在地上，刚缠好的绷带瞬间印出几道血痕。

“萧大哥！”

眼看庄舟疯了一般再次挥拳头，柳昭昭连忙将其拦住，“萧大哥之前九死一生，身上旧疾尚未恢复，如今又添了新伤，你若再揍他，真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