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新近因为公中有银子了,他又给了她一些,但也是以首饰衣料居多。
她能动用的现银便始终都是有限的,可不一查便知道了?
问题是,柔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真是她,又该怎么着……
简清霜和李妈妈见他不说话,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冷笑。
贱-人果然是要接济娘家人,手里要什么没什么,所以出手小气得可笑,给她办事的人的嘴便很容易就被砸开。
同样,要查她近几个月有没有动用大笔的银钱,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了。
简清霜又等了片刻,见顾怀琛还是不说话。
她又凉凉开了口,“二爷这是还不信,还是不敢去问呢?”
“难怪我比不过,自己的孩子被硬生生撞掉了,都得不来一句‘对不起’,得不来半点愧疚,更得不来半点公道。”
“二爷爱得如此深,深到连自己男人的尊严,连往后的子嗣香火都可以不要了。”
“以致连去问一声、去求证一下都不敢,我当然拍马也比不过了!”
顾怀琛已近乎咆哮,“谁说我不敢去,我现在就去。”
“等我查证了,若真是你这贱-人在栽赃陷害挑拨离间,你就等死吧!”
对,攸关他往后的子嗣香火都是次要的了,关键还攸关他男人的尊严。
他必须立刻去查证,还要立刻想办法补救才是。
若不然、若不然……
顾怀琛忽然怒目看向龟-公,“你又是从哪里弄来那见不得人的药?怎么想着要弄那样害人的药的?”
“方子是哪里来的,又知道万一……要怎么补救吗?”
“你最好全部从实招来,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再扔乱葬岗喂野狗去!”
龟-公哭丧着脸,“我、我也是从别人手里弄来的,并不知道方子,只怕也查不到方子,更不知道如何补救。”
“但之前听说都没出过问题的,怎么会……我记得当时买药那婆子找我买的是至少两三人的分量,说怕万一没效果。”
“会不会,是、是过量了,才会导致不止不能生了,还、还……”
“真不能怪我呀,我哪儿知道会是这样……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敢的……”
顾怀琛的脸便越发阴得能滴出水来了。
终于狠狠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后,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