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空荡荡的。
员工去楼上维持客人秩序,员工自身也不敢下来,怕被误伤。
社会办的兄弟们都去了门口坚守。
客厅就剩下阿文,还有站在后门口的我和李响。
就见林雄文弯下了高挑的身子,两手扶着膝盖,很疲惫的样子。
也是为难他了。
从一个县城小混子,硬生生拔高到集团副总的位置。
他从没在我面前叫过苦。
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前方正面出现骚动,刁宝庆工友的喊声传来。
“叫陈远山出来面对我们。”
“站一排装什么逼呢,有种砍我啊。”
“砍呐,砍我们,我们这么多人,看你们几把刀能砍倒几个。”
“陈远山出来,这会儿做缩头乌龟了,在澳城不是挺牛逼吗。”
“垃圾凤鸣集团,不过也就这样。”
“出来,陈远山给老子滚出来!”
......
姑父一手抓着剔骨刀,背影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已经快憋不住了。
应该是阿文有话,姑父此时才会这般克制。
眼下,已经是下班点。
福永大道车水马龙。
那些车子通过我们集团大楼门前时,都会刻意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