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忍不住插嘴:“杜轲,你为什么把玉佩摔了,要知道那可是能证明你身份的重要……”
“他起了疑心,拿谋月夫人的画像来试探我,我没办法。”
杜恭孝低声,好像说这些话已经用尽力气。
“我现在信了你的话。”
杜恭孝把手放在秦洛杉手背上,凉得怕人。
“只是,我不是杜方言的亲儿子,难道我是他的仇敌吗?”
杜恭孝喃喃,痛苦反问。
秦忠:“也不算仇敌,你不知道,戚镇和杜方言曾经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在中举之前,他们甚至约定谁若能飞黄腾达,将来要照顾对方家室。”
“祖父,你怎么知道这许多。”
秦洛杉惊呼。
“活了这么久,也不是白活的。”
秦忠平淡道。
“当初戚镇和杜方言还都算我的后生,都曾拜访过我呢。”
秦忠继续平平淡淡道。
“你别叫我秦相了,也叫我祖父吧。”
秦忠看杜恭孝。
杜恭孝略僵硬,还是乖乖改口:“是,祖父。”
“祖父,你说我,我会是戚镇的后代吗?”
“这我怎么说。”秦忠笑了下,“这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我?”
杜恭孝诧异。
“你愿意去找这个真相吗?”秦忠说,“到时候你要面对的,就不是偏心的父亲,而是生死相对的敌人了。”
杜恭孝再次不说话了。
秦忠:“你也不想回秦府吧,且和我回去喝杯茶,待会你愿意去哪都行,别叫人看到落了口舌。”
“是,多谢祖父。”
杜恭孝和秦洛杉回了秦府。
秦忠压根没带他去见秦悦,自顾自回屋了。
人老了,觉多,他急着回去补觉呢。
秦洛杉扶着杜恭孝,在院子里稍坐了坐。
满院子都是粘着露水的葡萄,一串串,琳琅如珍宝,表皮还泛着薄薄的紫雾。
杜恭孝面对如此美景,心却已经麻木。
只有看着秦洛杉时,才能叫他感到一丝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