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了,女孩。”
“这么大,不教不教。”那人夸张叫起来。
白青给他捏着肩:“这样,以后你要我做什么,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就当卖我个面子。”
“你自己怎么不教?”
“我管不住她。”白青叹气,实话实说。
“我下手可重,你舍得?”
“随便打,别死就行。”
白青平静道。
徐韧回郑国公时,犹如丧家之犬,狼狈十分。
原本已经睡了的雅华迎出去,提灯吃惊:“徐韧,你怎得浑身都是土,你不是请人吃饭去了吗?”
原本已经睡了秦洛杉也起身:“徐韧,进来我看看。”
受了天大委屈的徐韧甩了外衣,鞋子,泥鳅般钻到秦洛杉怀里,把头埋在秦洛杉怀里嘤嘤嘤,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小姐!气死我了,我活不成了。”
“白青那厮嘲笑欺负我,我迟早有一天要将他碎尸万段。”
徐韧口不择言叫着,将白青今日如何放她鸽子,
秦洛杉接过雅华的帕子,给徐韧抹了抹脸:“不许说这样话,去洗洗脸睡觉,饿吗,灶上给你温了饭。”
“不饿,我今天一人吃了一桌子的菜,”徐韧说着打了个饱嗝,“就是白青那厮,着实可恶!”
秦洛杉给徐韧整理衣领:“以后莫要回来那么晚了,郑国公府不比秦府,礼数冗杂,莫教人讲了口舌。”
“我们何时能回秦府?”徐韧问。
秦洛杉:“祖父今日已经回京,但我们要等祖父来找我们。”
此次她不会轻易放过秦悦。
次日,秦忠果然登门了。
他显得更加老态龙钟,就连过门槛都需人扶着,看到秦洛杉时,秦忠没什么表情。
秦如谦上去扶住哥哥,二人在房里聊了半个时辰,只听到秦忠的叹气声。
秦如谦送他们出门时还说:“哥哥,大郎在我这里你无需担心,我正好没有儿子,定将他当亲儿子看待。”
回去路上,秦忠一直冷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