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歌为人十分谨慎,我只怕是也瞒不过她。”
“这样,”秦洛杉见月满畏畏缩缩,立刻改了主意,“你写一封亲笔信,我去见她。”
“信的内容我告诉你如何写……”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秦洛杉在轻歌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准时翻了她的牌子。
门“吱攸”开了,房间里尽是浓重石楠花的味道,
轻歌摇着扇子,困倦得瞧她,肩头脖颈尽是欢爱痕迹,她睫毛轻颤:
“呦,这不是秦三小姐,怎么又是托月满来给我写信,又是亲自来翻牌子,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不知有何贵干啊?”
秦洛杉眼装若无意地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内心一阵打鼓。
轻歌为什么没有怀孕!
她本以为是轻歌怀孕,江睿想来个狸猫换太子,好叫歌姬的孩子名正言顺进了江家,做嫡长子。
可轻歌没有怀孕,那江睿到底在打什么鬼算盘。
秦洛杉坐下:“我今日来只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什么?”轻歌拿手整理了下衣衫,指尖划过自己的茱萸,自觉泛起一阵战栗。
秦洛杉看得一阵蹙眉。
“叫秦三小姐见笑了,今天接得客人有点多,累死我了。”
轻歌粉拳垂着自己腰背,更带一丝风情。
秦洛杉仔细瞧着她的一举一动,突兀开口:“你可愿意叫我将你赎出去?”
“赎我?”
轻歌摇着小扇子,“我可没有月满那般本事,卖出那么多香水去。”
“无需你卖钱,我只是瞧你有眼缘,你愿意我今晚就去和老鸨说。”
轻歌脸上的笑淡了些:“无功不受禄,秦三小姐这举动,却叫我不敢应了。”
“有什么不敢应的,我看好你,你自己想想吧。”秦洛杉轻声,“你出去后,我可以叫你做香水坊的掌柜,赚得虽然比你在这里少一点,但好歹轻松自由。”
“今夜为期,过期不候。”
眼见轻歌还在犹豫,秦洛杉已经起身,直到她手摸上门把手,轻歌还是没有回答。
而秦洛杉已经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直到她离开,轻歌也没有问一句为什么要赎她。
因为二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
秦洛杉在问轻歌愿不愿意归入她的阵营,轻歌用行动告诉了她。
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