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陆道:“我们按照老头的描述,画出了简易的画像,找到了邓府的小管家,确实是他没错。”

“邓博尺…”

周元微微眯眼,轻声道:“我和他唯一的恩怨,就是杀了他的孙子,这个理由不足以使他对付我。”

关陆愣了一下,忍不住疑惑道:“杀了孙子还不足以他对付我们吗?”

周元轻轻敲了敲桌子,缓缓道:“到了这个位置,任何动作都往往涉及到利益,单纯的报仇,会用更单纯的方式,而不会涉及到舆论。”

“舆论是造势,是警告,但这发泄不了仇恨,普通人可能会这么做,因为情绪想尽办法恶心别人,但邓博尺不会。”

“作为大晋的次辅,他不可能连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住,私仇和利益还是不一样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以齐党目前的状况,邓博尺不会与我死磕。”

关陆似懂非懂,然后低声道:“大人的意思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周元道:“找人盯着那个小管家,看他这几天会不会与来历不明的人接触,很有可能是他也收了钱。”

“另外,回春馆的案子,是谁把消息透露给吕嵩的,这一点很关键。”

关陆神色严肃,沉声道:“已经查了很多天了,但毫无线索,下午我打算去见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