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不用自己费力就能移动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是年幼时妈妈叼着我的后颈皮,也许是在蜀道山中骑着巨大的蟒蛇……
但那些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我知道我的身体一定已经开始盛极而衰了,可我能确定,自己的寿命依然有至少二十年。
在狄奥温暖的怀抱里,我见到了她那位“无敌”的朋友。
那时她正在一家餐馆里为一个年轻的男人介绍着家乡的风土人情,谈笑风生。
而我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只因这个人虽然操着北方的口音,眉宇间的气质却和那个永远沉眠在西南大地的男人如出一辙。
仅仅一眼,我就明白这个叫乔荞的女人和沈澜一样,是一个有着所谓“家国大义”的理想主义者,随时愿意为她的族群牺牲奉献。
硬要说有什么理由,那我说不出来。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直觉,是我刻在骨子里的直觉——对朝夕相处、倾心相交过的朋友的了解,让我对和他同类型的人也一样敏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