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第一天上朝,仅往那一站,始终未发一言,却牵引着全堂的目光和思绪。
弦音难诉悲欢意,情殇未谱烛泪残;夜风凌波空袭墨,谁人掌灯盼归还?
“你在等何人?又在思念何人?”这一刻,顾延祚的心莫名地一痛,连他自己都未发觉有何异常。
虞归晚沉侵在自己的哀伤弦音里,并未察觉顾延祚一步一步在靠近自己,直到顾延祚颀长的身形遮覆上伏羲。
虞归晚才惊觉:“铮”地一声琴声嘎然而止,虞归晚抬眸对上银色面具下的双眸,无数地疑问划过,却均未问出口。
“你来了多久?”虞归晚最先打破沉寂。
“你在等人?”顾延祚沉声问道,并未回答她的问话。
又是阳光明媚得一天。
“恭喜定王,高入朝堂。”虞归晚恭贺道。
“咳,归晚,我已经戒了听曲的爱好,也拒绝了所有的人!”本王拒绝所有歌姬美婢,只因为你啊,顾延卿心道。
“原来定王专心政务了呀,那可真是永平王朝百姓之福!”虞归晚感叹道。
“为何?”我不过初理朝政,暂无建树,何来百姓之福?
“定王宅心仁厚,且乐于助人,体百姓之疾苦,定是一个为百姓的好王爷,这不是百姓之福吗?”虞归晚直言不讳道。
顾延卿无奈一笑,好像除了五王兄,其它三位王兄都各怀鬼胎,以谋权弄术为乐呢,这样的王爷又有几分真心为百姓呢?
“归晚,你若为男子,堪居相位!”顾延卿忽而看着虞归晚认真道。
“你这是在取笑我吗?”虞归晚反问。
“怎么会?以你的才智,确实不输朝堂男儿!”顾延卿肯定道。
“相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确不错。”虞归晚说道。
“听说明日许老夫人出殡是真的吗?许老将军和许家唯一的孙子还未回来,许家不等他们回来送终吗?”虞归晚突然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