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裙摆一撩,直接坐在了顾延祚的身边,她从盘子里拿了一酒杯,给自己倒了点,然后仰头喝下,她不去看顾延祚,看着远方:“怎么会?”
她看着不远处的星辰,寻找着李文庆的方向,她说:“好不容易到手的王妃宝座,我怎么会拱手相让。”
顾延祚听到她如此实际的话却是笑了:“就今天,允许你放肆一下。”
“不止我,恐怕小九也到你这放肆了吧?”雪娘笑着回头,她迎着风望向顾延祚,晚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她伸手撩拨了几下,那笑却少了几分妩媚。
“他就这个性子。”顾延祚淡淡的说着。
雪娘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她把玩了片刻,再次抬起头来却有着泪水:“为什么?”
顾延祚沉默了半晌,他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口心里的那份担忧。但又想着,如果要躲过别人对她的伤害的话,那就得把那些话藏入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但偏偏这雪娘不是一般人:“喜欢就好好抓住,像她那样心冷的人,如果被伤了就很难再原谅了。”
她这一句话却像是一记警钟打在了顾延祚的心上,他几乎要缴械投降,但是却克制着自己忍住了。
雪娘见顾延祚真的不愿意开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远方,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平日里他不愿意过问属下的私事,但是今日却像是开了戒,他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在想李文庆?”
雪娘点头:“你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密室内,阿塔站在一旁,他看着被捆绑在那儿的李文庆,一双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双手交叠放在身后,手中玩弄着滚珠,冷声道:“我把你当兄弟的。”
李文庆冷哼了一声,他整个人被捆绑在那儿,而身上则到处是伤痕,遍体鳞伤,甚至胸口都有了一个烙印。
那是奴隶的标志。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顾延祚为什么要让你来我这,那你,要么做个奴隶苟且一生,要么死在我手里。”阿塔说着,他抬眸看向李文庆,一双鹰眼里似是有着危险的气息在弥漫着。
“杀了我吧。”李文庆动了动手指,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就连手指也块段了,他动着自己最绵薄的力气,说着最沉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