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间，晏清眉头渐渐蹙起。

这具身体表面康健，内里却暗藏衰败之象，五脏六腑的生机正在悄然流逝。

“这似乎是被抽去了生机？”晏清喃喃说道，“但又符合世间规则，像是自愿被抽取的。”

忽然，晏清想到了那个神豪系统。

他在李思君耳边问道：“你是不是绑定过什么神豪系统或者别的什么系统？”

刹那间，中年李思君瞪大了眼睛，疯狂眨眼睛。

“果然如此。”晏清直起身。

一旁的李振昌有些着急，“大师，我妹妹是被谁抽去了生机？难不成是她在国外得罪了什么别的大师？”

晏清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妹妹是不是去国外之后，突然变得有钱起来，事业也是越做越大？”

李振昌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是的，当时我负责国内的业务，妹妹从小受我熏陶和培养，所以让她出国留学的同时，小打小闹一番，但我也没想到，她能把国外的业务做大做强。”

“那没错了。你妹妹是绑定了一种系统，在它的辅助下，业务做大做强，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每一次动用系统，都在消耗她的生命。”

“系统？”五十多岁的李振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里才有的东西吗？”

晏清神色平静：“天地玄妙，超出常人认知的事物比比皆是。”

李振昌一把抓住晏清的手，“大师，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摇摇头，“契约已成，无法逆转。他们的交换符合规则，在他们绑定系统签约的时候，那长达千页的规则说明里，便有这条，但没有人能在系统来临的时候，保持理性，仔细查看那一千页的说明。”

“都怪我......”李振昌颓然松手，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发现，早点跟妹妹沟通，她的身体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晏清望着这个瞬间苍老的男人，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总不能再告诉对方，神豪系统挑的宿主，生命值极高，通常能活到九十来岁。

这世间因果轮回，芸芸众生，不过皆是天道运转中的一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