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夫君回来得早。

自从仙娘出现后,他便再没对我展露过笑脸。

那天晚上,他对我又如从前一样殷勤体贴。

“我想同娘子商量件事。”

我静静看着他作戏,他拉着我的手,我想抽没抽出来。

“这段时日冷落了你,都是因为为夫在想办法帮另一个女子脱离困境,你们同为女子,想来你也能明白她的苦楚。”

我别过脸,不想看他虚伪的模样。

听他说,那女子不是中原人氏,仙娘是花楼为她起的名字。

被卖入花楼不是她所愿。

女子倾慕中原文化,所以学习棋琴书画,技艺了得。

我黯然失笑,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只有他这样的傻子会信。

他想为她赎身,手里没钱,便把主意打到我的嫁妆上。

听到这里,我反而不再为他的毫无下限而烦恼,好奇地询问那女子身价。

他说,五万两。

我冷笑一声,五万两,难不成她的身子是金子打的?

见我不语,夫君急了,他质问一向有同情心的我为何对其他女子的死活毫不在意。

我真的对他已经完全死了心。

情感是假的就罢了,还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