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到虞晚晚终身大牢,她就心旷神怡,连看见裴思雨也感觉舒爽,“没想到在此碰到裴小姐,如此有缘,不如可有幸请裴小姐喝杯茶。”聂珊还想再欣赏一下宝青坊被关门的场景。
恰好裴思雨也厌恶虞晚晚,那她们就有共同话题可以聊。
裴思雨略一思忖,她对聂珊并没有很厌恶,相反,她还希望通过聂珊认识聂三公子,如果能交好那当然更好。
更何况,聂珊特地来宝青坊的缘由,她也能猜的出来。
两人一拍即合,双双前往宝青坊对面的茶楼。
有着共同话题,聊得自然愉快,“昌恒楼今日的生意倒是不错,荣昌侯爷继位之后,好像侯爷也好了许多。”聂珊倒不是刻意恭维,而是实话实说。
谁不知道昌恒楼从宝青坊开张后,就生意凋零,已经许久没像今日宾客如云。
裴思雨喜溢眉梢,暗衬果然只要虞晚晚不好,侯府就好。
虞晚晚真是克侯府。
“的确人多一些,”裴思雨饮了口茶,状似平静道,“昌恒楼一向很注意品质,以顾客的感受为主,即便暂时生意不好,也不碍事,总会有人知道昌恒楼的好。”
聂珊但笑不语,昌恒楼捧高踩低的厉害,样式也土气。
尤其在宝青坊衬托下更加不忍直视,也就裴思雨能够面不改色的夸赞了。
闲聊了许久,聂珊也觉得没意思了,捏死虞晚晚跟捏死一只蚂蚁般,让她只有短暂的愉快,很快就感觉无趣,懒散的跟裴思雨道别。
“好,我也该回去了。”裴思雨也觉得热闹看够了,等改日再去牢中看看虞晚晚。
刚起身,就听见楼下一阵骚动,两人奇怪的朝着窗户看了过去。
就见一辆马车停靠在宝青坊前,裴思雨望着那精致兰花的车帘,心蓦然一顿,瞳孔骤然一缩,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虞晚晚?”
怎么可能,虞晚晚不是进大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宝青坊。
聂珊的指甲也深深掐入掌心中,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准备正在下马车的人,眼底仿佛要喷火,母亲不是把事情做的很周全吗?
虞晚晚为什么会安然的离开府衙,这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宝青坊前,沈承平拿着手令,让看守宝青坊的衙役们全都撤离,临走前,他冲虞晚晚颔首,“康县主,这次是衙门调查不周全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