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子往后推一天,距离过年便更近一天。
文武朝臣、达官勋贵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谁还不是个普通人?但凡是个普通人,到了这种时候都没了上班的心思,即便如今居于文官翘首之位的吏部尚书詹徽和户部尚书傅友文也如是。
所以,下了早朝过后。
詹徽和傅友文二人各自在自己所在的六部衙门点了卯,交代了些年前要做的事之后,便一起下班出宫了。
二人出了午门。
钻进外面等候的诸多马车之中的其中一辆,相顾无言,却又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傅友文有些惋惜地叹道:“看来老刘这个年,是过不好喽,今日你在朝堂上只不过好心提了一句,便遭了陛下的训斥,还被陛下罚了两个月的月俸……”
听到此事,詹徽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似是在责怪他一般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我说好了要一起帮老刘求求情的,我话都都说出口了,你倒是一言不发!落了个干净!”
上回他们二人和刘三吾一起商议淮西勋贵的事,刘三吾那老头子愣是带着一腔热血就往枪头上撞了去,不过他们两人却缩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