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天塌了都不会为之色变。

一如既往的平淡而狂妄。

也一如既往叫他讨厌的想要去撕碎她虚假的面具,看看面具之下诚惶诚恐的心脏和惴惴不安的灵魂。

“跪地磕头?没什么问题。”楚月浅笑,“怕只怕……”

话到最后,笑容消失,神魔瞳和红眸迸发出邪佞喋血的诡谲暗潮,似破土的凶兽欲要吞噬这可怖的天地。

她继而说:“老子能磕这个头,你沐景砚承受不起。不过是九万年前的手下败将,谁告诉你过了九万年你就能扬眉吐气了,在帝域五陆,只要老子还在,就轮不到你来做主,懂吗?”

那一刻,她说话时嚣张的语气,她在天火光影凛然而立的身影,与九万年前孤身一人斗战二十宗门的沐血之人互相重叠组合成了一副在极光天幕缓缓展开的画卷。

“放肆!这太放肆了!”凤凰侍者尖声怒道:“叶楚月,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这么放肆?”

“我给的勇气。”这时,北面烟雾火色的尽头,逐而走出了一道身影。

与此同时,夜墨寒心底的声音,喊到了“一”。

听到来自北方的熟悉嗓音,沈雪姬和魏春山近乎是同一时刻的朝北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