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还是湿的,小嘴撇着,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郁寒深正怜爱地给儿子擦眼泪,见司桐出来,下巴指了下床,“不早了,快睡。”
他把儿子安置在婴儿床上,盖好小被子,收拾妥帖,才跟着上床躺下。
主卧里留了盏小灯,光线暗昧,司桐靠在郁寒深的肩上,“晚上孩子醒了记得叫我,我跟你一块照顾。”
郁寒深不置可否,只吻了下小妻子的发顶,“睡吧。”
然后,司桐一觉睡到天亮。
今天周一,上午没课,司桐醒来已经七点多,郁寒深和孩子都不在主卧,她洗完漱下楼,才听佣人说郁寒深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散步。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她看见丈夫一手抱一个孩子,身姿挺拔地在前院的青石小路上慢慢走着。
阳光斜斜地倾洒下来,父子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画面格外温馨。
“昨晚照顾两位小少爷很累吧?”佣人在旁边笑着问。
司桐愣了下。
佣人又说:“要喂夜奶,还要换尿不湿,以后还是给我们照顾吧,别影响你和三先生休息。”
“……”司桐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心虚。
是她提出要亲自照顾孩子,结果她睡得沉,后半夜压根没醒过,郁寒深也不叫她。
司桐望着院子里那道伟岸又可靠的身影,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