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陈瑾凡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手中纸条,连忙去扶茶壶。
陌生男女的手,一同稳稳扶住茶壶。
“幸好,没撒。”
山杏将手中的茶壶盖子盖了回去,健康的小麦色脸蛋上绽放淳朴自然的笑容。
像是秋天,山野之中浪漫的野菊花。
有一种独特坚韧的野性之美。
同他在农村看到的大多数女同志相同,又似乎不同。
就仿佛,这个女同志真的是在山上长出来的。
沈幼宁略带顿感的眸子在他们两个的身上一转。
“茶壶不烫嘛?”她一句问,惊得两个人连忙拉开太过靠近的距离。
“还好,不是很烫。”陈瑾凡坐下来说。
他礼貌冲着山杏一个微笑点头。
“刚才多有唐突,还请女同志见谅。”
“那都是意外。”很显然,山杏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刚才听红玲叫你老师,你是红玲的老师?”
山杏纯朴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对文化人的尊敬。
她从小跟着养父母在山上长大,没怎么上过学。
对于学习,她一直带着渴望。
虽然后来上了夜校,但是对于老师这种生物,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发自心底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