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说,那是两小时前在贺城轩办公室,搏斗时留下的。
"转身。"
他声音裹着水汽,指尖却停在半空。
景钰背脊绷紧,浴盐泡沫下的淤青已暴露在他视线里——
两小时前,贺城轩在办公室失控的握痕,此刻在蒸汽里泛着暧昧的紫。
李岩松的指节突然陷入那片淤伤,疼痛让景钰扶住浴缸边缘。
他的胸膛贴上来,水面荡开的涟漪惊散了玫瑰精油,玫瑰香混着他身上的苦艾气息,在鼻腔炸开。
景钰后仰着陷进他颈窝,湿发缠住他手腕。
"疼吗?"
李岩松的掌心覆住淤青缓缓揉压,体温透过水面渗进肌理。
景钰在战栗中抓住他小臂,指甲陷进他皮肤。
两人都不说话,水面倒影里四目相接,谎言在蒸腾的雾气中,扭曲成狰狞的兽。
景钰背对他趴在浴缸边缘,蝴蝶骨随着喘息起伏如濒死的蝶,湿发黏在她光滑的肩头,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李岩松的唇贴上她肩胛骨,舌尖卷走滑落的水珠。
水面突然剧烈晃动,景钰的手攀住浴缸边缘,指节泛白。